九州最最才艳双绝的美人脚趾微微蜷缩,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,其实她想说柴青这点坏算什么?她一点也不介意。
别看春水镇的人们提到柴青必口称“坏种”,然这坏种是打折扣的,和外面真正的洪水猛兽披着人皮的狼比起来,她家柴柴都能算得上温良憨厚。
可柴青自个觉得自个很坏。
这就很是问题了。
说“坏”罢,好像说不出口,说“不坏”罢,今晚此人绝对要反省一下“为何不坏”、“哪里不坏”。
姜娆犯了愁,偏偏很享受和她谈论这事的氛围。
她抬起头,月光毫不吝惜地照在柴青脸上,好似月下仙子临凡。
少时的坏胚子就爱提一些听起来仿佛脑子不好的问题,每一回,绛绛都给了她合理的回答。
这一回也不例外。
“日复一日,每天都有每天的惊喜。”姜娆搂着她脖子:“也许今天的‘坏’,和明日的‘坏’比起来就是‘好’了。”
柴青吸了一口凉气:“你对我评价好高,期望也好大。”
她
看着姜娆的眼神像是看着永远‘吃不饱’的妖精,坏猫儿偷摸摸和她咬耳朵:“不是宗师,是不是不够你用的?”
话说完就挨了打。
姜娆羞赧看她:“你胡说!”
她才不是不知满足的女人。
还不是要顺着柴青说话!
她嗔瞪某人。
说了这般过分的话到头来只挨了一下不痛不痒的打,柴青感叹她脾性好,试探的触角得以收回来。
她拿捏不准地猜测:或许姜娆真的对她动了心。
若不然,听了这话,少说也要趁她熟睡敲她几下闷棍。
她良心难安,又抑制不住地欢喜,柔声解释道:“我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柴青纳闷:我还没说完,你知道什么?
她清清喉咙:“我只是在学话本子里的调.情之法。”
姜娆大吃一惊,觉得柴青或多或少有什么大病。
她艰难道:“学得很好,下次别学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柴青大为受挫,沮丧地耷拉着头,憋了好久,问:“那我坏吗?”
她执意要个准话,姜娆深深地看她湿润圆圆的眼睛,蓦的心软,轻声道:“坏。”
一听就是在敷衍。
被敷衍的柴柴姑娘脑袋耷拉得更低,自认失去了“坏种”的尊严,闷闷不乐:“我好丢人呀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