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?取悦女人的工具罢了。
第50章 宋杳
上个世界,阿杳贵为影后,也数次险些沦为权贵的玩物。她也曾跟后辈们说过不止一次,美貌单出是死罪,没有自强的背景,越出名越惨。
美丽的女人,意味着脆弱,男人轻易能将她们的脖颈捏断,犹如漂亮的白天鹅,它的脖颈也同样纤细脆弱。
可她活了两辈子,还从未见过女人将男人当作玩物,尽是女人沦为男人的玩具。
到底为什么呢?
是哪里出了问题?
是女人们的道德感太强吗?是女人天性善良美好吗?
这些不都是好词吗?不都是美好的品质吗?
为什么好的东西却要被欺负被随意拿捏呢?
后来阿杳看开了,这个世界上,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风水轮流转,这些只是被欺辱的人无法反抗之下的自我安慰罢了!
就像是校园暴力之中,居高临下作恶多端的作恶者,她一路顺风顺水顺遂无忧;被欺辱的受害者陷入内耗、或抑郁或怯懦自卑,小时候在学校被欺负,长大了在职场被欺负。
作恶者以受害者的恐惧为食,自信狂长,敢于表达自己,赢得了更多的发展机会。
受害者被掠夺力量感,心理产上创伤,无法弥补也不可逆,一路下沉。
这似乎与动物界的弱肉强食也没什么区别。
这个世界上,本就毫无道理可言。
人不自强,无论给予你什么样的机遇,你都无法抓得住。
陆顷,是她送给苏幸的礼物。
隔日,听人说或苏幸并没有对陆顷做什么,苏幸将陆顷从人群之中救了出来,两人共度一夜却什么也没有做。
日次,崭新的合同上签下了苏幸的名字,她将投注给陆顷的资源悉数回收,再也不关注他了。
宋杳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意外,她本身这样的安排,就是希望苏幸救世主一样出现在陆顷的眼前。
送给女人一具男人的躯体一点意思都没有,要送她一颗他的心才最有诚意。
而另一方面,苏幸见到陆顷对她求助的一面,发觉追捧着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有这一面,滤镜碎了,嘴里也没了滋味,对自己从前的伏低做小产生了厌倦,她开始回想从前无条件对他的好,他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,拒绝她这个人,却不拒绝她给予他的东西,他享受着她的给他的一切,背地里却对她鄙夷无比。
只凭他一个人,能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就拿下影帝的桂冠?做梦。
要知道,演技好的人一抓一大把,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遇到适合自己的剧本,登临影帝宝座的。
宋杳品了一口红酒,愉悦的笑出声。
系统出声:【阿杳,你玩的好开心啊。】
阿杳瞥了一眼高楼之外的天空:别扫兴,我完成我的目标就跟你走。
系统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怀疑的,它只是忽然想起来上一个世界宿主玩弄那个歌手时讲的故事,其中提到了被抛弃森林深处的公主,虽然中间她搞了荤段子说什么‘爬树游戏’挑逗他,但重点显然并不在这里,扫描过她人生经历的系统知道,那段故事与阿杳的童年其实有一定的联系。
她的人生其实堪称狗血。
父母亡故,拥有唯一继承权的女人,被宗族的亲人为争夺权力偷偷抛弃,她在福利院长大,自力更生读书、考学、兼职养活自己,一路爬到权势的脚下,才荒诞的知道自己本该不必经历这一切。
她拥有堂堂正正的血脉又有什么用?亲情是个滑稽可笑的词汇,我一口说我们家当年并没有遗失的女孩就是没有,实在是无稽之谈!
在已经稳固的格局之下,多出来的‘原本拥有继承权的女婴’实在不应该存在。
于是她被扔进了马场里,就连活命都成了问题。
她费了多少的心机,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,才终于从马场里逃出,也切实的成为了那匹‘跑的最快的马儿’,外祖父愿意接纳她,可代价是成为他的傀儡,她只是一个工具,万事都不能由己。
所以,她厌恶其他人替她做决定,也憎恨企图和她并肩而行的任何人,她一心想要走的最靠前,即便是孤单一点也没关系。
她厌恶男人,尤权贵圈层之中的男人。
她不会爱任何人,任何!
门被敲响了两下,随后打开。
一人进来。
宋杳偏头看去,对上陈沉的一双眼眸。
系统狠狠的松了口气,还好还好,还有这么一个宋杳欣赏的男人。
陈沉无论在哪一个方面都很完美,就像是为了宋杳量身定制。
“听说你在宴会上只出席了半小时不到。”陈沉一来,就温润的问出了这句话。对上宋杳的视线,他又缓缓补充了一句,“就拿下了三十多份签约合同。”
这话重点不在合同,而在于宋杳只在宴会上呆了半小时不到,这说明她什么也没做,也没跟男星们过多接触。
宋杳开玩笑道,“不愧是长悦的股东陈总,在关心长悦发展上,任何一个股东都比不上您啊。”
“我并非关心长悦。”陈沉语气平淡,但他的眼眸是藏不住的灼灼然。
两人隔着四五米的距离,一个在玻璃墙边坐着,一个在入门不远处立着。
宋杳收回脑袋眺望窗外,忽的嗤笑出声,陈沉没有懂她的这个笑是什么意思,就听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,“陈沉,你今年多少岁了来着?”
陈沉:“圣诞节来临,就20岁了。”
宋杳起身,放下了红酒杯,她今日穿着的是酒红色的长裙,裙摆如莲花一般,随着她走动的姿势步步生莲,姿态极为美丽,却又不失她的风格。
她离他很近,近到超出了正常的男女社交距离,她宁静的端详了他片刻,“我喜欢你的脸。”
陈沉的心脏瞬间漏掉一拍,他扯了扯唇角,忘了所有的语言,全副心神唯有近在咫尺的她。她喝酒了,气息中有一股淡淡的红酒的涩和酒香。
宋杳刻意的视线之下,观察得到眼前这男人下颚线微微的收紧,脸庞的僵硬,以及他紧盯着她不放的眼睛,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,明明浑身散发着一股未知的危险,却悬而未决一般按兵不动,乖的不像样。
这般隐忍的男人,如果稍微挑逗他一下,他会立即破功。
宋杳笑意盈盈的忽的靠近,在他的视野之下轻吻了他的唇角。
果然,陈沉的神色晦涩不明起来,他的气息也愈发紧绷着,“宋小姐。”
宋杳看着他,“我没喝醉。”
问年龄那句,在这一刻充满了暗示。
紧闭的阀门被宋杳亲自打开,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,可这水柱又偏偏克制无比。
两股水流交织缠绕在一起,不分彼此,大的那一股渴求至像将小的那一股融入自己。
有趣的是头一次他发挥的不太好,咬着她的唇瓣说再来。
宋杳喜欢这种滋味,身心愉悦的感觉能让她暂时忘却周遭的一切事物,灵魂也仿佛浸入温和的深海,海浪席卷着她,带着她随波逐流一样摇摆。
他们身心契合,沉溺其中无法自拔。
这样推开一切事物一般的疯狂,持续了整整两天。
一起吃饭,一起聊天,一起睡觉,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。
这日午后时间,宋杳清醒了过来,陈沉看到她对镜面涂口红,她的整张脸精致无比。通过镜子里看到了他,她朝他一笑,“记得吃午餐,我先走了。”
陈沉倒是有些恍惚了,宋杳还是那个冷静理智的模样,就跟前两天迷醉迤靡的水下红色山茶花模样是假象一般,她的索取,抓着他背部的手,那样炽热温暖。
陈沉很快意识到,她并没有要恋爱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