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上身侧的少女看了,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。她尽量忽视自己身体涨潮的反应,“若崇慈大长公主真的收了我做义女,会帮我争取这个封号吗?”
一提起白羲窈,她那颗争强斗狠的心就容易被点燃。还真是死了都不解恨啊。儿时仰人鼻息、人尽可欺的苦楚历历在目。
白舒窈乃庶出,小娘是苗疆女子。因对父王有救命之恩,才被纳入府中。不过,在她很小的时候小娘就被正房卢氏逼得含冤自尽了。若非被侧妃娘娘悉心收养,若非有二哥哥白烬的羽翼庇护,恐怕也不能平安出落成今天这副娉婷闺秀的模样……思于此,她又凑了上去了,柔情似水地想替白烬宽衣...
……
夕阳的余晖残照着红墙古刹。
趁着天黑日落前赶回来的阿葭将马匹牵去了红螺寺后头的厩库。然后绕过一重曲径,进了掩映在花木间的禅房。
她耐心敲了敲门,待里头应了,才敢推门进屋。一踏入房间,见陆骞正在收拾行李。她施完礼后,追问道,“主人这是...?”
“今天有什么进展吗?”陆骞并没有直接解惑。他比较关心的是黛云软的下落。
阿葭摇摇头,“那世子府的女卫每天都早出晚归,想来她也仍然没有黛娘子的消息。”
这段时间陆骞为了弄清脉络峰、广陵王府和唐门见血封喉之间的关系,将重心放在了收集证据一事上,不惜辗转多地。如今才回帝京两天,就听说黛云软已经离开了世子府。故此也不愿在京中多做逗留了。
阿葭的目光被桌上的信函吸引,“主人,是侯爷来信了吗?他催您回去?”
“嗯。线索已经整理得七七八八了,是时候回去呈上证据了。”他一边弯腰系包袱,一边对阿葭说道,“裴赴远的未婚妻出事儿了,他如今不得已离京,柔嘉也得以从他手上脱逃。她心性纯良,放心不下郦老雁,又对知彦的死抱愧于心,所以大概会回幽州去。我正好碰碰运气,看看能不能在回程途中找到她。不过,为防万一,你继续留在帝京吧。另外,留守在水云间那两个小兵你伪一份幽州寄出的信,让他们自行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...主人,之前行刺您的人您查到了吗?是广陵王派来的吗?还是说真的是幽州那边有人意图不轨?”比起王知彦的被杀真相,她更关心陆骞的个人安危。
陆骞闻言,手头的动作明显一滞。缓了许久他才挺起背来,“也许这次回去,很有可能是赴一场鸿门宴。这样吧,我若死了,就许你自由之身,有生之年,你最好不要再回幽州去。”
“主人......”阿葭不懂,主子到底在幽州与谁人结怨了?之前她出于关心就冒昧逾矩地问过一次,但是主子根本不屑与她一个奴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