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凌危坐在紫宸宫内,与下属臣子商议琐碎的政务。
忽然。
他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,浑身僵住。
底下低着头的臣子们不解,等抬起头来,朝墨凌危看去。
竟见太子殿下,俊冷的眉宇挂着寒霜,脸色冷白,睫毛也有冰霜凝结。
陈少北最先站起身,急促吩咐:“快传太医,太子殿下旧疾发作了!”
自从旱灾消失,墨凌危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发作寒症了。
陈少北跑到墨凌危身旁,扶住浑身冰冷的他。
然而,墨凌危的目光,却转向窗外。
明媚的四月艳阳天,竟突兀地飘起鹅毛大雪。
他拧了拧眉,艰难地吐出一口寒气:“我昏着的时候,保护好沈宁宁。”
墨凌危说罢,骤然倒下。
陈少北惊骇:“殿下!”
这场纷纷扬扬、毫无征兆的大雪,从此时开始,密密地下了整整两个月。
将原本要进入夏日的沧云国,一举拉入刺骨的寒冬之中。
原本对沈宁宁所说的话充满怀疑,甚至嘲讽的人们。
鬼哭狼嚎地陷入了这场由寒冷飞雪造成的炼狱之中。
逃都来不及,悔之晚矣。
第二百五十九章 福女是真正的福女
六月初八。
原本应是火伞高张的赤日炎炎。
然而,皇帝站在天坛上,触目所及之处,皆是白雪皑皑。
前天,这场下了两个月的大雪才彻底停止。
整个沧云国已经成为了寒冷的雪世界。
短短两日,从积雪下清理出来的尸首不计其数。
城中的哭声哀响不绝。
寒风呼啸,皇帝深沉的面色,变得憔悴凝重。
众臣皆穿着厚厚的毛氅,跟着皇帝一起看着天坛上,国师画卜作咒,求问天意。
待国师摇动银铃后片刻,扔在火中的龟背开裂。
不多时拿出,国师看见其上裂纹,豁然瞪大了眼睛。
他双膝弯曲,直接给皇上跪了下来,双手颤颤呈递龟背。
“皇上,天象所示,此次为天厄,大灾大难,比旱时尤甚。”
也就是说,比旱灾那几年,还要凄苦难捱?
皇帝闻言,跪在蒲团上,向上苍振臂痛哭:“皇皇上天,朕的子民做错了什么?朕的儿子又做错了什么?”
“倘若真的有灾厄,罚朕一人,不要害沧云国了!生灵涂炭,寸草不生,神明的慈悲焉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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