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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 “怎么提裤子就不...39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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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“怎么提裤子就不.

?想看姜揽月写的《做我的常青树》第 39 章 “怎么提裤子就不...吗?请记住.的域名[(.)]???#?#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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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过零点,钟楼附近的喧嚣重新归于平静,大家都散了。()?()

林遇青和梁树生坐在路边的长椅,挺安静。()?()

中间隔了一人宽的空儿,过了会儿,梁树生直了直背,刚准备坐过去,就被林遇青侧头横扫过去一眼。()?()

瞪。

梁树生不动了。

然后看着林遇青笑:“打算对我冷暴力啊?”

“……”

林遇青拿黑屏手机当镜子,嘴角都被他咬破,一小块深红色。

“有你这样的吗?”林遇青忍不住道。

他还挺理所当然:“那我不是没经验嘛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遇青被这话激道,愤然回头:“你没经验你还……”

说不下去了。

太羞耻。

梁树生看着她表情,忍不住笑,挑眉:“还什么?”

还伸舌头啊,混蛋!

说不出口,只能瞪他。

梁树生甘之如饴受了那记眼刀,不仅甘之如饴,甚至还想多挨几刀,直到林遇青转回去才笑:“行——”

他慢条斯理整理衣襟,将领口一抖,动作帅气利落。

而后重新靠回去。

说:“那我多练习练习,以后就有经验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
林遇青干脆起身:“走了。”

空无一人的街道,梁树生跟在她身后走,只剩下他磁沉清冽的笑声,看起来心情好极。-

到御水庭。

明明已经走过无数回这条路,可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,林遇青心脏直打鼓,扑通扑通跳个没完。

好在梁树生没再有其他过分亲昵的举动。

进屋,他侧头问:“饿不饿?”

“不饿。”林遇青换了鞋,停顿片刻,又问,“你要煮东西吃吗?”

“你饿的话。”

“那我就饿一下吧。”

梁树生轻笑。

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,一边脱外套扔沙发上,一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:“想吃什么?”

“都可以。”

其实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。

检查一圈,他笑一声:“估计还得老那样儿了。”

“煮面?”

“嗯,正好过生日,长寿面。”

林遇青便站在一边,看梁树生站在厨台前,背对她,袖子捋起至手肘,青筋微显,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量感,往锅里倒水。

她没忍住走上前,因为害羞不敢从后面抱住他的腰,只是将下巴搁在他肩膀,看着他手里动作。

“面少点儿就行。”

梁树生:“不是说‘饿一下’?”

“我不饿,我只是想看你给我煮东西。”林遇青轻声。

他笑:“你就这点出息?”

“这可是大出息。”

“那你这出息可以再大点儿。”

“比如呢?”

“自己琢磨。”

梁树生去拿盐罐,林遇青今天异常的黏人,像条小尾巴紧跟在他身后:“琢磨不出来,你给个方向。”

“比如你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我。”他说这话时很淡,真像是随口说的。

林遇青一顿。

面很快就煮熟了,梁树生从橱柜拿出两个碗,将面倒进去,而后回身,后背靠在厨台沿,手圈住林遇青将人重新搂近。

“青,我可以考上你想考的大学,可以陪你一起离开南锡,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一起去。”

他说着,低下头贴上她额头,低声,“所以你大可以把我放进你的未来,我答应过你,只要你在,我永远是你的常青树。”

林遇青在他怀里,睫毛颤了颤。

“梁树生,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。”她声音闷着。

他说:“现在我在了。”

从小到大的经历,其实林遇青不是特别容易相信别人,她总是习惯将生活中所有困难与麻烦都放在自己肩头。

反正没有人会替她去解决那些。

但现在梁树生对她说,他在。

而她也愿意,试着去相信他。

两人并肩坐在餐桌前。

梁树生吃得比她快,时间不早了,他便先起身去厨房清理。

陈景白的电话是这时候打过来的。

自从上回他回上海后两人就没再联系过。

他那头音乐声嘈杂,想也知道又鬼混在什么地方,林遇青问:“干嘛?”

“特地声生日快乐,17岁了,妹妹。”

林遇青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生日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宝贝妹妹的生日当哥的能忘记?”他又开始没正形。

“17年了还是头回听你说生日快乐。”

“真年年记得。”陈景白笑:“可就是有个小畜生把她哥拉黑这么多年,电话都打不通。”

林遇青一噎,最后说:“谢谢。”

“就这样?”

“……”

林遇青实在不擅长家人间的寒暄词,想了半天又补上一句:“你少喝点酒。”

“行。”陈景白笑,“还是那句话,有事找哥。”

“嗯。”

梁树生收拾好厨房,关灯,出来听到林遇青打电话声音,随口问一句:“谁?”

林遇青正准备挂电话,可慢了一秒,梁树生的声音还是被陈景白抓到,立马一声暴呵:“林遇青!你他妈给我等会儿!”

这声音大得梁树生也听到,反应过来是谁。

林遇青:“……”

陈景白:“你给我看看现在已经几点了!”

“……一点半。”

“一点三十四分,你这个点待男生家?”

林遇青有点不耐烦了:“哎呀,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“你又想说你没和那畜生在一起?!你们没在一起就敢大半夜住一起了,你那便宜后爹要是不会教,你哥来教你!”

她不作声,陈景白又暴呵道:“说话!”

“……”

换作之前,她还能理直气壮,可回想方才的亲密举止,这股气便又泄了。

见她不作声,陈景白暴呵道:“说话!”

“……”

要不还是把他拉黑吧?

她正无奈心虚着,忽然梁树生伸手去拿她手机。

林遇青立马攥紧,气声儿问:你想干嘛。

梁树生正常音调道:“我跟他说,你去睡觉。”

林遇青简直瞳孔地震。

你跟他说?你跟他说什么?!

这事儿你说得清吗!

也不知道陈景白这疯子会不会脑袋一热告诉她亲爹和继父,还得扯出多少事来。

但这话陈景白也听到了,嚷道:“你把手机给他!你别护着那畜生,看我怎么骂死他!”

林遇青:“……”

梁树生开始掰她手指,将手机从她掌心“挖”出来。

接着,捏着林遇青肩膀将她拎起,推着她直接朝着主卧方向推:“洗澡,睡觉,什么都别想。”

陈景白这会儿都从酒吧里头出来了,正竖着耳朵听,捕捉到某些关键字眼:“洗澡?!洗什么澡?!”

梁树生没理。

他轻轻揉了把林遇青发顶,温声:“我说过,什么都可以交给我,好好睡一觉,醒来后带你去过生日。”-

电话里陈景白喊个没完,梁树生没理,还顺手将餐桌上剩下一个面碗放进水池中,又走到阳台,点上一支烟,吸一口,缓缓吐出烟雾,这才拿起手机。

还没挂呢。

“喂。”梁树生出声。

“喂你妈个蛋!”陈景白怒了,“我妹呢!”

梁树生懒懒笑了声:“睡了。”

“畜生!”那头窸窸窣窣声音响起,嘈杂的背景音淡去些,“老子他妈现在就去南锡揍你!”

“一个人。”

“废话!揍你还用得着两个人?!”

梁树生拉开阳台窗户,让烟雾散出去,手搭在窗沿,背弯着,吹着风:“我是说,一个人睡的。”

陈景白没说话。

梁树生:“我明白我们现在是什么阶段,我也明白她想通过高考离开这里,我不是她的绊脚石,也不会是她的累赘。”

他又抽了口烟,嗓音懒怠,但又格外坚定,“我是她的靠山。”

陈景白沉默了许久,而后不满地低斥了句:“你算什么东西,我妹用得着你当靠山?”

梁树生笑了笑:“比你算是个东西。”

“你……!”

“陈景白。”

梁树生叫他名字,也及时掐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,“你和我说林遇青过去的样子时我真的很陌生,那和我印象中的她完全不同,你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吗?”

“……什么样儿?”

梁树生垂下眼,回想这些日子里的林遇青。

“她给自己设了一条很低很低的底线,在底线之上的事她都可以不去追究,只要不触及那条线,谁都可以骂她,谁都可以欺负她,怎样都可以。”

就像傅珂用几张莫须有的照片造谣,学校贴吧里铺天盖地都是辱骂她的声音。

就像她明明报了警,都和傅珂一起去了派出所,可最后还是因为傅川江一系列操作不得已咽下这口气,再没提过。

就像运动会她被人恶意绊倒,腿肿得老高,她也没想过真要追究什么。

“但她不是个懦弱的人,更不是老好人,原则性的事她依旧敢站出来直面,从来不是怕事的性格。”

“只是这么多年来她都是一个人,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哪怕再委屈,她也实在没精力去分神,因为没有人站在她身后,坚定的,无条件的。”

“她只有一个人。”

有时候,梁树生会觉得林遇青就像一个勇敢的小战士,扛着枪,站在岌岌可危的独木桥前,孤身一人面对前方的千军万马。

她有这样的魄力和孤勇。

就像她说的那句话——我偏要在我的破烂人生中,摇旗呐喊、冲锋陷阵、扶摇登顶。

陈景白沉默了。

“因为在她过去最需要你们的时候,没有人出现,所以她把自己逼成了千军万马。”

“她和我说过,现在的她没法分神,必须努力学习,我听她的,所以高考前我们不会有逾矩的举动,我尊重她。”

说到这,梁树生又想起方才,轻舔了下唇。

“但我是她的靠山,我会爱她。”

梁树生声音很低,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寂寥又坚定:“我会拼尽我所能,保护好她。”-

翌日。

林遇青醒来时已经快中午。

看到闹钟上面赫然出现的“11:28”十足吓了跳,没想到自己会醒那么晚。

昨晚一开始她都没睡好,胡思乱想许久。

羞耻又懊悔,懊悔又心动。

林遇青迅速洗漱完,正准备拉开门出去,又忽然收回手。

等一下!

脸应该洗干净了吧?

她又重新退回浴室,对着镜子照了半天,整整头发,理理衣服,又使劲儿拍了拍脸,好让那晨起的水肿迅速褪下去。

林遇青其实是个美而自知且自信的,她不常照镜子,也不怎么刻意在意形象。

这还是头一次。

确定这张脸没什么出错的地方,林遇青才推门出去。

客厅没人,客卧门开着,里面也没人。

梁树生没在家。

餐桌上放了张字条,牛奶和她的手机压在上面。

字条上写着:我出去一趟,早餐在烤箱。

林遇青拿起手机,虞葵早上给她发了生日快乐,再打开通话记录,昨天晚上梁树生和陈景白打了个将近20分钟的电话。

……俩男的聊什么呢。

烤箱里是一半三明治。

没那么热了,估计梁树生挺早就热好出门了。

林遇青喝了口牛奶,咬一口三明治。

吃到一半时门口响起声音,梁树生推门进来,看了眼她手里的三明治,笑了下:“刚起?”

“嗯。”

林遇青看着他走进屋,也看到他手里提着的蛋糕。

“你去买蛋糕了?”

“嗯,不是生日么。”

那个蛋糕特别漂亮。

树的形状,底下是用蛋糕胚和棕咖色薄脆片做成的树干,上面是绿色奶油做成的茂盛绿叶,嵌着草莓,草莓上撒了糖霜,像下雪。

这就是常青树。

在雪天也依旧茂盛葱郁的常青树。

林遇青喉咙发涩:“你是不是很早就出门,等了很久?”

“不久,之前就订好了。”

梁树生将蛋糕取出来,拉了窗帘,插上17字样的两根蜡烛,点火。

他脸庞被暖色的火光照亮,瞳孔显得格外明亮,看着林遇青笑:“青,许个愿。”

林遇青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日。

上手合十,闭上眼。

极为虔诚的许愿——

神啊。

你一定要保佑他此生平坦顺利,前途无量。

他是我的神。

所以,也请你当他的神,庇护他吧。-

许完愿,林遇青缓缓睁开眼,吹蜡烛。

烛光熄灭,她忽然看到此刻梁树生手心拿着的长条形的蓝色丝绒盒,上头是个品牌logo。

她一愣,眨眼。

梁树生:“给。”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生日礼物。”

丝绒盒里是一条金色细手链,精致小巧,中间有两个正反相对的“l”型设计,表面嵌着钻石,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
林遇青:“这个……很贵吧?”

“还行,勉强配得上你。”他笑了笑,“等以后给你买更好的。”

因为你值得最好的。

也只有最好的才配得上你。

梁树生将手链拿下来,低着头,额前黑发垂着,认真给林遇青戴上。

她皮肤白皙,手腕更是纤细,这样精致细巧的手链正适合她。

“喜欢么?”

“嗯。”林遇青轻轻转动手腕,钻石便随着角度变换折射出别样的光芒,她看着梁树生,认真道,“谢谢你。”

梁树生笑了笑。

林遇青又问:“这个图案有什么意义吗?”

“两个l,我俩的姓氏。”

梁。

林。

这条手链承载着他们俩。

林遇青抿了抿唇:“我会一直戴着的。”

“不用,又不是以后不给你买了。”梁树生勾唇,而后将蜡烛取下,给她切了块蛋糕。

……

生日是两人一块儿过的,一起看了电影,喝了下午茶,晚饭则去了奶奶的糖水铺,陪奶奶聊了会儿闲天,便又一道回御水庭。

周末作业还没动过,晚上则窝在一块儿写作业。

林遇青习惯先写其他科目,最后啃最头疼的数学。

而梁树生则率先花不到半小时写完一份数学试卷,再慢慢补从前落下的知识点。

这张数学试卷对林遇青而言难度偏大,时不时就要借梁树生的卷子,偏偏他运算步骤跳得快,就是看都得理好久的思路才能弄通。

到最后一道压轴小题,林遇青看着他卷子上干干净净三条辅助线,运算过程简化成三行,直接写下个答案,林遇青终于是被打击个彻底。

这人脑子到底怎么长的?

她托着下巴,颓败地倒下去。

快磕到桌面时被梁树生掌心托住,他笑了下:“怎么了?”

“不公平。”

林遇青就这么贴着他手掌趴在桌面,有气无力,“我那么努力地学数学,还是连你的解题步骤都看不懂。”

梁树生另一只手撑着脸,侧头垂眸看她。

客厅暖黄的落地灯灯光柔化了他过分凌厉的轮廓。

“亲一下我就教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遇青默不作声,往外扯了扯卷子,重新趴回去,只是这回后脑勺对着他。

梁树生又笑一声,丢了笔,靠在椅背上懒声:“怎么提裤子就不理人?”

“……”

林遇青简直莫名其妙,回头,因他表述而震惊得狭长眼眸都瞪圆了:“什么、什么提裤子!”

“青,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?”他忽然这么问了一句。

林遇青停顿。

什么关系?

其实她和梁树生的关系一直模糊不清。

一开始是她渴望得到他的保护而有意靠近,然后是荒诞的恋爱游戏,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情侣,梁树生却又重新退回去,认真告诉她,我追你吧。

再后来,他们约定高考后就在一起,却又被那个吻打乱节奏。

到这,林遇青也发觉自己确实是有些耍流氓了。

他们的这段关系,似乎一直都是她拿着决定权。

林遇青别开眼,停顿片刻后开口:“我们能不能还是,高考后再去考虑这段关系。”

“可以。”他答应得很快。

林遇青看向他。

梁树生笑了下,慢悠悠纠正她:“但不是考虑这段关系,是确定这段关系。”

她微怔,而后笑起来:“嗯。”

梁树生去洗了些水果回来,又耐心地教林遇青那道压轴题怎么做。

明明那么难的题,在梁树生的讲述中却仿佛拨云见日,运算都格外顺畅轻松。

林遇青难得发现数学的乐趣,写下最后的答案,还“哇”一声。

梁树生轻笑:“有趣?”

“能算出来才有趣呢。”

“那要是我能让你以后都算出来呢?”

这话问得怪,又含着些微妙戏谑的笑意,像是不怀好意,林遇青看着他没说话。

他才又慢吞吞补上后一句:“如果我能让你期末考数学考第一……”

“第一?”

“第二。”他纠正得快,实在狂得要命,再怎么学也超不过他的满分。

“……”

“如果我能让你期末考数学考前二名,能再亲你吗?”

“……”

他问得脸不红心不跳,理直气壮、平心静气,简直恬不知耻。

林遇青脸皮没他那么坚不可摧,瞬间就红透,也不回答问题,抱着卷子起身,面无表情地往主卧走,“砰”一声摔门。

要多绝情就有多绝情。

只留下梁树生坐在原位,半晌,实在没忍住,低头轻笑出声,肩膀抖个不停。

作者有话要说

生哥开始烧起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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