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已深，京市的街头霓虹闪烁，却掩不住顾聿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。
秦觅被他拽着，几乎是小跑着跟上了他的步伐。
“顾聿，你松开我，干嘛啊？”秦觅试图挣脱他的手，但顾聿的力道大得惊人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世界，不容拒绝。
顾聿一言不发，直到两人走出云端之巅，来到一处相对安静的街角，他才停下脚步，转身紧盯着秦觅，一双桃花眼里氤氲着怒意：“解释下？”
“解释？解释什么，就是跟朋友出来玩一会。”
“哦~是在怪我带着林妙妙是吧？”
“其实......”
顾聿往前迈了一步，拉近两人的距离，伸手扣住秦觅的后脑勺，一个带着怒意的吻猛然落在她的唇上，打断了她未完的话语。
这个吻急促，充满占有欲，似乎要将他所有的不满都通过这个吻传达给秦觅。
吻来得太突然，秦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，脑子里全是顾聿吻自己的样子。
终于，顾聿放开了她，两人的呼吸都显得有些凌乱。
“秦觅，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那样亲近，尤其是，当你明知道我会在意的时候。”
秦觅眸子微闪，之前被她甩到一边的念头又突然冒起：“顾聿，你...你该不会是，喜欢我吧？”
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她的心跳猛地加速，抬眸望着顾聿，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星辰在闪烁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她从未想过，自己跟顾聿之间，还会有像爱情一样的存在。
“我....”秦觅的声音微微颤抖，她摇了摇头，似乎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绪，却发现所有的逻辑在这一刻都变得混乱不堪。
“不对，我们之间，除了莫名其妙睡过以外，就没有别的什么交集了。”
“不可能的，不可能的是吧？”秦觅抬头再次看向顾聿。
听到她的话，顾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，他松开扣住秦觅后脑勺的手，退后一步，眼神复杂：“莫名其妙睡过？没有别的交集？”
“秦觅，我该说你是真傻，还是真会装傻？”
“你似乎总是能轻易将我们的关系简化为意外。”
“好，就算第一次是意外，那后面呢？对你来说都是意外吗？”
“你秦觅的人生里，就这么多意外吗？”
秦觅动了动唇，想说什么，脑子里一团乱麻，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“不是，我只是....”秦觅发现自己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，连自己都无法说服。
第一次的确是意外，第二次是被色迷心窍，第三次呢？
第三次是什么，她自己都说不清楚。
顾聿的眼眸微眯，似乎在审视秦觅的每一个表情。
“秦觅，我在对你献殷勤，你看不出来吗？”
“我喜欢你，你感觉不到吗？”
“你觉得我顾聿是随随便便让人睡了再睡的人吗？”
秦觅心如擂鼓，那个在自己心中生根发芽的念头在一刻成真。
“我.....”秦觅的声音微颤，她想说些什么，却发现自己喉咙发干，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表白。
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，顾聿轻叹一声，缓缓上前，再次拉近了两人的距离。
他的声音柔和了许多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：“我说，我喜欢你。”
秦觅后退了两步：“顾聿，你晚上，喝酒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