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的意思，是打算接受太上老君的招安喽？”
身后响起鬼仙性感的御姐音，声线依旧是那么的撩人心弦。
商黎没有回头，只是淡淡地嘀咕道：“你走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？跟个狸花猫似的。”
鬼仙附在晋阳公主身上，缓步走到他身旁，抚着裙摆坐下身来。
“这小公主身上香的如同泡过花蜜，隔着七八丈都能闻到，还需听声辨位？”
商黎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。
沉吟片刻，又开口道：“我仔细想了一下，老君表面上是在征求我的意见，实则更像是走个过场，顺便试探一番。这事在我接过符纸的那一刻起，就已经敲定了，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“你倒是想得开。”鬼仙淡漠地道。
“想不开又如何？”商黎沉声道：“不管老君抱着什么目的，起码祂是真正意义上的铁靠山。只要有祂的名号在，我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收割信仰及魂魄，还不用担心被地府找茬儿。”
……
权衡过利弊，两人在庙堂里等到午夜时分。
随后趁众人熟睡或修炼之际，悄悄溜出庙门，去到远离村子的一处空地，准备引烛焚掉那张符纸。
呼——
伴随火光跃动，明黄色的符箓很快燃成纸灰，随风飘上天际，但并未有任何神迹出现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望着散作虚无的灰烬，商黎和鬼仙呆站在原地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莫非老君反悔了？
还是说，那人根本不是太上老君？
浓烈的困惑情绪在两人心头蔓延。
等了大概半个时辰，身前的蜡烛完全燃尽，可周围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，让商黎一度怀疑被耍了。
嗖——
就在他俩即将失去耐心之际。
晴朗无云的夜空中，一道金色的流光拖着长长的尾巴，径直向商黎所在的位置砸落下来。
惊异间，二人下意识向后退去。
轰隆——
金光坠地，尘土飞扬。
原本平坦的地面，被生生砸出一个宽约十丈，深达数米的巨坑。
“离恨天的延迟这么高吗？”
望着眼前的情形，商黎低声吐槽一句，旋即与鬼仙一起，缓步走了过去。
二人站在坑洞边缘，向下探出小半个身子。
“那是…扇子？”
深坑底部，一把金质折扇，安静地躺在那里。
商黎纵身跃下，弯腰拾起折扇，却发现在扇子下面竟还有一个物件。
那东西大概半个手掌大小，同样是金质的，外形有点类似春秋时期的布币，也称作铲币。
将铲子似的玩意拣起，拿在手中把玩两下，却又犯了难：“这是啥…拜师礼吗？”
“你若这么想，那就算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