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川几乎瞬间惊醒,有些狼狈的躺在地上,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。
须臾,他慢慢起身。
生平第一次,他被一个女人,从床上踹了下去,头不知道磕到了哪里,有些痛,有血在慢慢留下来。
他站起身时,刚好挡住了从窗户上落进来的阳光,在他身上打下一片阴影,衬得他整个人有些阴森森。
薄寒川紧绷着唇,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温简。
温简看到他额头上的血迹,心里顿时咯噔一下。
联想到他昨天救了他,她还没有一句谢谢,现在又把人从床上踹下去,还伤了头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温简抿了下唇,莫名心虚,冷声道:“你刚从姜宁宁床上下来,就上我的床,你不觉得恶心,我还觉得你脏!”
薄寒川气笑了,表情冷漠的几乎阴翳。
“我从姜宁宁床上下来,谁告诉你的?”他指腹擦去额上的血迹,轻笑着,笑意不达眼底。
温简觉得头皮发麻。
温简目光慢慢落在他脖子上。
薄寒川目光一顿,顺着她的视线抬手摸上去,有些疼。
他想起来了,是抱着安韫素的时候,被她的指甲划破了。
血迹早就干涸,他早上着急来找温简,也没有注意。
只是被温简踹下来的一瞬间,心里只剩下怒气。
他舔了舔后槽牙,手抄起一旁的玻璃杯,狠狠摔在地上,深吸口气。
“谁告诉你是姜宁宁?我早就教过你,眼见不一定为实,呵,温简你还真是蠢笨如猪。”
他语气格外冰冷,每个字都像是要把温简凌迟。
他往前一步,赤脚踩在玻璃上,钝痛让他稍微清醒过来,可他依旧态度强势,咄咄逼人:“既然你觉得我和姜宁宁发生了什么,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定你和程商洛发生了什么?”
“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晚上,不发生点什么也对不起他那么喜欢你吧。”
就像是一个回旋镖。
温简的怀疑,薄寒川的不信任。
然后变成一地狼藉,凌迟着两个人的心。
薄寒川伸手摁住温简的肩,直接扯了她的衣服:“那我是不是应该检查一下你?”
他手伸进去,温简急忙要握住他的手腕,却忘了自己右手受伤,刚一触碰就疼的她倒抽口冷气。
薄寒川皱眉,迅速收回手,脸色沉冷。
温简不觉得自己错了,只是冷冷的看着他:“那我们算什么关系?你凭什么上我的床?”
薄寒川握住她的脖子,压着声音在她耳畔道:“算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!”
他知道不是。
他知道这一切是他强求而来的。
温简一瞬间红了眼,不顾一切的推开他:“薄寒川,你给我滚!”
薄寒川垂眸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看着她香肩半露,看着她眼眶微红,想让她在自己身下哭!
薄寒川嗤笑:“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