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总想躺着，所以它出现了。</p>
可这巨床只上来过小玮，坐下谈事情就有些尴尬了。</p>
兰清雅轻轻抬手，旁边出现了一把木椅。</p>
“坐吧。”</p>
段慕阳没动，他依旧盯着眼前的女人。</p>
她没有因为他的折磨而愤怒，也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惊讶，还没有因为他是魔尊而恐惧。</p>
带着疏离，却如此平静，仿佛被他随意拿捏的不是她一般。</p>
他心中忽然升起征服欲，心念一动，眼前的女子脸色一白，额头上沁出汗珠。</p>
哼，吃到苦头了吧，服软，求他，让他放过她。</p>
他愉悦了，说不定真的放过她。</p>
兰清雅却闷声笑起来，她抬眼朝着段慕阳看去：“就这点本事？”</p>
段慕阳目光猛地一沉。</p>
胸口处传来的剧痛让兰清雅忍不住痛呼出声，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。</p>
段慕阳看着依旧没有任何表示的女人，冷声道：“求我，让我放过你。”</p>
兰清雅抬起惨白的面容，倔强地吐出两个字：“我不。”</p>
这个女人，在她师尊面前做小伏低，在她大师兄面前搞怪耍宝，就连对待晚辈都能和颜悦色。</p>
偏偏对他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。</p>
还那样凶狠地骂过他。</p>
段慕阳紧走两步到她床前，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脸来看他。</p>
“信不信我杀了你？”</p>
兰清雅嗤笑一声：“魔尊大人，你看看外面吧，凡界仙界魔界联手要杀你，你已经四面楚歌了。”</p>
段慕阳神色绷紧。</p>
兰清雅迎视着他，毫不畏惧：“现在，只有我是你的盟友，只有我才能帮你扭转局面。”</p>
“从一开始，你不就是在利用我这颗棋子吗？如今却要杀了我？怎么，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吗？”</p>
“好啊，好像谁愿意当这个走狗一样，快，杀了我。”</p>
“杀了我，你更孤立无援了。”</p>
半晌，段慕阳松开了攥紧她的手。</p>
他知道她很聪明，但有时候，太聪明了并不招人喜欢。</p>
“你查到线索了吗？”</p>
兰清雅抚着胸口没有答话，那里还在隐隐作痛。</p>
半晌，她才道：“我要最基本的尊重。”</p>
段慕阳看向她，还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要尊重。</p>
“我铲除修真界的渣滓替天行道，你排除犯上的异己统领魔界，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，你不能随便就对我做出这样的事。”</p>
她目光坚定地迎上他冰冷的视线，毫不退缩。</p>
段慕阳感受到了她的坚决，唇边吐出一个字：“好。”</p>
这个字一出，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。</p>
“目前还没发现重要的人，我会想办法找他出来。”</p>
她想了想，继续道：“夜幽寒这个名字，你还是查一查，我觉得他给自己取这个名字，不是随意取的。”</p>
段慕阳嗯了一声。</p>
“你是可以随意入我梦吗？”</p>
“以前不是，以前只有你在陷入深度昏迷时，我才能联系你。”</p>
兰清雅回忆了一下，还真是如此，一次是她被这个疯男人咬伤，心上刚烙下印记。</p>
那可是心啊，她陷入深度昏迷。</p>
另一次是在千机阵中，她差点死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