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海中施施然地坐下,神情间都无比自得。
以前许文贵自恃是文化人。
可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客气过。
“哟,那我这得多谢大侄子了啊,什么事儿?用得上我尽管吩咐,能办到的绝不推辞。”
许文贵一边利索地倒茶,一边大包大揽地说道。
其实他的话说了也等于没说。
只不过老刘同志是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了。
而他说完之后还不忘眼神看了看一旁的媳妇儿。
刘慧兰也了然地点点头。
十几年的枕边人。
不用言语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。
很明显就是担心刘海中说出什么为难的事儿来。
要让她出面扮黑脸呢。
“这不大过年的嘛,我们这些在后方的人啊热热闹闹的,家家户户都又是炖肉又是白面饺子的。”
“但是这前线的战士们还在冰天雪地里吃炒面呢,都是孩子啊,咱这心疼啊。”
“要不是他们在前线拼命,我们怕是刚打走小鬼子,又要迎来老鬼子了。”
“咱老百姓啥时候才能过上太平日子啊。”
“昨儿跟我家老大聊这话来着。”
“结果,您猜怎么着?”
刘海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放下之后,感慨着说道。
这话有艺术加工。
但也有他的真情实意。
至于两口子的眼神交流他现在还没那功底去发现。
“昆奇这娃读书这么厉害,肯定有了不得的主意了?”
许文贵目光闪烁着,试探着问道。
“那可不嘛,他听完之后,当场给发明了压缩饼干,你不知道这玩意儿吧?”
“嘿,那可是军管委的赵主任都赞不绝口的东西。”
“还说要跟上面汇报,给昆奇请功呢。” “就这么两指宽厚的东西,一块就可以吃饱肚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