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没觉得这一切都是缪雪儿的安排。
不至于。
她再怎么闹别扭、傲娇，也不可能下昏睡红茶就为了和自己做什么吧？
再说。
她走路都一扭一扭的，明显不是装的。
没必要。
再说气氛。
苏明是真打算好好谈谈，坦白一部分事实。
“你想碰就碰好了！”
“我现在……特别允许你这样。”
她越是咬着唇躺在床上，一副怎样都可以的姿态。
苏明越是克制不住。
“……好好看清楚，我是不是活到现在了。”
她的脸已经红到极点。
眼睛也合上了。
“白、白痴！”
“还是一副下流的模样……”
“……”
缪雪儿是好女人吗？
毫无疑问，是。
身体确实难受。
但并不是连思考都不能思考的地步。
“柏拉图？”
也许是因为苏明迟迟没有动作，缪雪儿困惑的睁开眼睛。
“抱歉，我不知道昨天会弄成这样。”
“？”
“我觉得，我能冷静。”
很奇妙的状态吧。
几乎是要爆炸的体会。
但没再做什么，就只是躺在缪雪儿身边。
没开灯，屋内仅靠透过帘布的些许路灯余晖照耀。
苏明又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。
“你要去哪儿？不是……想要奖励？”
“等我一下。”
苏明连忙去找回餐刀。
菓奔也没事。
反正这一层没别人。被女仆看到就看到吧。
餐刀。
赶紧再溜回去。
“你拿着刀……”
“到底是想要多久奖励？！”
缪雪儿忍不住缩了缩身子，害怕了。
但她会错意了。
“……”
强烈的辉光绽放。
幽蓝色几乎填满整个房间。
“……”
缪雪儿明白了。
她有听苏明说过，辉光会快速消耗体力。
“这样就没问题了。”
“我再怎么也不可能在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继续。”
再躺会缪雪儿身边。
感觉好太多了。副作用只是累点而已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都说了允许你要奖励了吗？！”
“我也说了，我不可能在你不舒服的时候做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肩膀被咬了一口。
但并不疼。
那美妙的胴体侧过身，轻揽着苏明的身体。
“……柏拉图。”
声音非常小。
大概是因为她的脸埋在苏明脖颈边。热气很重。
“你为什么……总是不听我的话？”
“抱歉。”
“没要你道歉。”
“你从前厅走……我很难过。”
“我的错。”
“你回来了，我很高兴……你没扔下我。”
“不可能那样做的。”
“但你还是居然敢擅自扔下我那么久！”
“白痴……”
“都允许过了，是你自己不要的。下次想要奖励我才不会给你。”
“雪儿，你看到衣柜里的衣服没？”
“干嘛？”
“你女仆干的不错啊，全是不错的衣服。还把衣柜敞开。道具也不错。明天能不能穿左边第一件？”
隔着些距离。
苏明见着只能总结出，吊带黑丝，客观从功能性方面来说是比较便利的衣服。
“你做梦！”
她抱的很紧。
苏明也只好顺势搂着她。这床真香啊，身边的缪雪儿也很香。
七百多年前就嗅到过。现在还是有。
“哼。”
“……你要是表现的好，我可以考虑。”
“身体还是不舒服吗？”
“……”
沉默。
那种念头因为使用最大限度的辉光，差不多消退了。现在有的只是很平常搂着缪雪儿而有的些许念头。很好控制。
“我想说说，关于她们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
没回应。
“先声明，我喜欢雪儿。”
“但是，我也喜欢她们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先来说说，你之前提的我在雪国的妻子吧。”
“嘶……”
“那是一个白雪纷飞的日子，雪如同雪儿你漂亮的头发美丽。”
“……”
没事。
“然后……”
省略一些重点。
讲到安诗瑶为了不让自己被处决，拿出枪。
“她还算有点骨气。”
“是吧？”
“你没有骨气。”
“？”
“身为我的仆人，救死扶伤是义务。那么容易就被美色所诱惑。死罪。”
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反正在缪雪儿口头说的自己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。
“另外一个嘛。”
“咳。”
有点难说。
从头瑟瑟到尾。将一张白纸变成人妻。
要怎么省略啊？
“总之，我和她一起完成了很多暗杀任务。”
“因为是朝夕相处，慢慢的就有了深厚的感情。”
没省略太多吧？
“她是淫虫。和你一样的淫虫。”
“臭味相投。”
“为什么她也是淫虫？”
“手机！”
“居然把那种下流的照片给男人看！”
“呃……应该，只会给我看。而且没有漏点。”
“你是在为她辩解？”
“咳，雪儿说的可能也对。她很可能被我传染了。瑟瑟是会人传人的。”
“你觉得她们比我更适合当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缪雪儿缄默片刻，“伴侣。”
“不是适合不适合。”
“是我对她们和对你一样。没法割舍。”
“所以说……嘶！”
“给我改口！”
“不一样！”
“我和她们不一样！我才是主人！唯一的主人！”
“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，我不想听。”
她松口之后又莫名抱紧了些。
“那就这样睡觉了？”
苏明拉过被子。
她不想听就不想听吧。
反正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。她除了用力咬过可能几十口，也没啥别的。
能忍。
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全都要怎么可能连这点代价都接受不了？
“雪儿？”
不对劲。
她似乎没睡觉的意思。
腿搭在苏明肋部。
也不说话。只管曲着膝盖，摩挲。这样念头可就消散不了了。
“……” 她又在吮苏明脖颈小口溢出的血。伤口很快就愈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