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次辅。”
略微上前半步，迎上沈忠清，关公公平静的唤道。
抬眸看到关公公那没什么情绪的脸，沈忠清稍稍冷静下来，拱手道：“劳烦关公公通报一声，我有事启奏陛下。”
关公公颔首，“沈次辅稍等片刻。”
目送着关公公走进御书房，沈忠清心中不停回想着一会上奏的说辞。
这次务必要陛下治姜首辅个教子不严！
转眼间，皇帝同意他的觐见。
一进殿内，沈忠清直奔主题，他朗声说：“陛下，臣要参锦衣卫百户姜离！”
大洪皇帝翻阅着奏折，神色淡然。
“沈次辅，这是为何？”
百户已经是最低等的官员之一，好好的次辅怎么还参上了？
一旁的关公公略微侧目。
沈忠清正色，言辞激动的说出事情经过，末尾怒言。
“此等不讲证据，胡乱抓人之举，不加以严惩，日后锦衣卫人人如此行事，那必定酿成大祸啊！陛下！”
他话音落下，御书房内陷入寂静。
皇帝缓缓开口，“这等行事风格，确实不妥。”
还不等沈忠清附和，皇帝又说出一句。
“但锦衣卫捉拿嫌犯，不该谈及嫌犯身份，沈次辅，此事等到姜离审出结果再论。”
“好了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沈次辅脸色微变，“陛下……”
“沈次辅，请。”关公公躬身示意。
陛下为何不追究姜离之过！
难道是顾及姜首辅脸面？
心下一沉，沈忠清满腹心事的往御书房外走去。
等到沈忠清远去，关公公重新回御书房，亲自为皇帝送上新的茶。
“关公公，你觉得姜离如何？”
放下手中奏折，皇帝状似无意的问话。
关公公平静的回答，“老奴只见过姜离一面，他眼神清明，不过见他行事颇为大胆，想必是姜首辅教养得好。”
“朕倒是听闻，他从小到大吃喝玩乐样样精通，却在进入锦衣卫后，短短数日破获几起大案。” 端起茶水，皇帝所说出的话听不出情绪，让人琢磨不出他真正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