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瑜握紧拳头，呼吸稍微平缓几分，她压下流泪的冲动，故作淡定道：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，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“我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！”
厉绍年的语速不自禁加快，似乎着急强调这一点。
刚刚林嘉澍向苏瑜求婚的时候，他就想说。
只要他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，他和苏瑜就还是夫妻关系。
根据Z国的法律，离婚协议上夫妻双方签字，三年后即使没有办理手续，婚姻关系也会自动解除。
所以苏瑜从来没有考虑过厉绍年不签字的可能，默认他们的夫妻关系早就不复存在。
可是现在，厉绍年居然没有签字！
也就是说，那份离婚协议就是一张废纸，不存在任何法律效益。
脸上的厉色消散，几分连厉绍年自己都搞不懂的情绪萦绕在眉目之间，俊朗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无所适从。
苏瑜怔愣地回望他，一时间无法相信听到的话。
复杂的情绪紧紧抓住她的情绪，巨大的信息量让她大脑一片空白。
长长的医院走廊，病人和医护人员缓缓从他们身边走过，两人静静站着，仿佛身处于另外的世界，眼前只有对方。
手术室的红灯亮着，将他们的眼底染上一片红。
林嘉澍手中拿着单据，不知道在旁边站了多久，呆在原地。
他缴费回来，正好听到这句话，扬起的眉头瞬间耷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