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便是砸东西和一声赛一声高的争吵声。
晏含章在方兰松微微发肿的嘴唇上啄了一下,“这回咱们有多大动静都不怕了吧?”
方兰松推开他,坐起来披上衣服,“听着是花嬷嬷跟他相公,我得去看看。”
“夫妻俩吵架,你过去凑什么热闹。”
“你不知道,他俩人倒是挺好的,就是脾气一个赛一个的火爆,经常吵着吵着便打起来了,会出事儿的。”
晏含章懒洋洋地坐起来,“那又怎样,咱们不也是经常打架?”
“那不一样,”方兰松系好被晏含章弄乱的里衣带子,又穿好外衫,“他们是真打,动刀子的那种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咱们平时都不是真打咯?”晏含章扯开他系好的腰带,把人揽进了怀里,“你舍不得打我,是不是?”
“你哪来这么多话?”
晏含章在方兰松腰间轻轻磨蹭,方兰松便被挠得腿软,按在床上占了些便宜,才放过他,“别出什么事才好,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他起来穿衣服,被他撩拨得有些意乱情迷的方兰松躺在里面,一脸无语地望着他,眸子上还氤氲着未褪的情欲。
“看我做什么,”晏含章故作无辜地穿着外衫,“起来穿衣裳啊,我可不想让人家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。”
方兰松脸上一片潮红,被他撩拨得呼吸也不稳了,夹着被子蹭了两下,气鼓鼓地坐起来,“京城想打你的人估计都要排队了吧?”
不想的时候偏要撩拨,点着了火又不给,还用那种天真的眼神盯着自己,这么贱兮兮的人是怎么降临在人世间的?
方兰松确信,晏含章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,他这辈子都逃不脱甩不掉。
两人穿好衣衫,准备先上房顶观望,一旦有什么不对,方兰松一个飞身便能下去。
晏含章在墙角摘了颗甜瓜,用井水冲洗干净,抱住它顺着梯子上了房顶。
“诺,”他把甜瓜徒手掰成两半,“分你一半。”
两人各自抱着一半甜瓜,并肩坐在屋顶上,听着花嬷嬷夫妻俩吵架。
晏含章用胳膊肘戳了戳方兰松:“咱们是不是有些过于无聊了?”
方兰松啃了一口甜瓜,“的确。”
望着方兰松被汁水浸润的嘴唇,晏含章又起了“歹念”,凑过去要亲他。
方兰松用手抵在他胸口上,“没门儿!”
晏含章只好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背,“生气了?”
方兰松转头看向远处,“谁生气了?”
花嬷嬷夫妻俩吵得正酣,听话里的意思,大概是花嬷嬷撞见花大叔在一个寡居的娘子家出来,还跟人家有说有笑,好不亲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