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外头冻了快四个时辰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有八年不曾履行承诺,加上这一回便是九年。”
“嗯。”随你怎么说。
“所以,你喜欢这里头哪个数字?”
——今晚我们便做几次。
方兰松:???
他大概明白了,红着脸躲开,“哪个也不喜欢。”
“我今天不想再听见你说不喜欢了,可不可以?”
方兰松:???
他嘴唇抽搐了一下,“可以。”
因为这一句可以,他硬着头皮跟晏含章“可以”了好几回,从半夜折腾到快天亮。
盯着窗口的亮光,方兰松晕乎乎地想:才差四岁而已,体力差别竟这么大了?
我十九岁也这样?
他在心里暗暗下结论,并不知不觉嘟囔出声:“急色的小疯狗。”
小疯狗本人在他耳边轻笑,“嗯,只对你急色,哥哥。”
“啊啊啊今儿不许再叫我哥哥!”
“为什么?”晏含章的手缓缓往下挪,不轻不重地攥着他,“是因为听见这句,就会忍不住变硬么?”
“哥哥?”
他哥哥紧闭着眼睛装死。
昨儿晚上把生辰的事掰扯完,方兰松正琢磨着怎么哄人,嘴贱亲了他一下,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他摁在桌子上了。
外衫被扔地上,里衣被扯开的时候,方兰松才回神,红着脸把旁边的油灯灭了。
屋子里一片昏暗,只有窗户洒进来薄薄的月光,勉强能看见彼此的轮廓。
方兰松被他逼在桌子上,为了不掉下去,只能反手抓住身后的桌沿。
晏含章很满意这个姿势,面前的人像浪里的危船,而自己对他有绝对的掌控。
《春日遗梦》真是本好书。
没事儿就要多读书,这样才能有出息。
很有出息的晏含章攥住方兰松,边在他颈侧啃咬,边把人家生生攥了出来。
他很知道怎样让方兰松害羞,怎样让他红着脸躲闪,却不得不紧紧攀上自己的脖子,把混乱的喘息全数交付。
抱着方兰松转移到床上,把手指间黏腻的东西无耻地涂在他身上,晏含章的衣衫依旧齐整,跟来时一样,腰带系得紧紧的,只领口和后背有被抓揉过的褶皱。
方兰松不习惯自己一丝不挂,而他却一副随时能出门的装扮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你…怎么不脱衣裳,都出汗了。”
“你帮我,”晏含章抓住他的手,放在自己腰带上,“像小时候那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