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。”方兰松道。
不用盯着方兰松的眼睛,晏含章还是能很快镇定下来的,他喉咙滚了滚,道:“耍手段逼你成亲,是我不对。”
“我是觉得咱俩小时候那么好,而且我在信里都跟你说了,长大了,咱俩…那啥,成亲的,我以为你默认了。”
“所以一回来,见你跟人家定下了,那我能不生气吗?”
方兰松打断他,“什么信?”
“就八年前,我走的时候,给你写的那封信啊。”晏含章道。
方兰松想了想,摇摇头,“我没收到什么信。”
“没有?”晏含章很笃定,“那天咱说好了,你晚上在石桥等我,咱俩去市场看变戏法,记得吗?”
“记得,”方兰松点头,“我等了你一晚上呢,你没来,第二天去问,说你走了。”
晏含章顶着满脑袋疑问,把那天的情况过了一遍,语气有些迟疑,“爹不让我出门,我让钟管家去送的。”
个不靠谱的。
晏含章马上就要起身,去找钟管家对峙,被方兰松拉住了,“行了,一会儿再去,我信你。”
“哦。”晏含章又躺回了方兰松旁边。
“哦个屁。”方兰松道。
“你学我!”晏含章道。
“这叫有仇必报,”方兰松抓住晏含章的手,又捂在了自己眼睛上,“好了,继续说吧。”
晏含章被折腾了一顿,现在满脑子都是钟管家,盯着方兰松的嘴唇看了会儿,才找回状态。
“我知道我挺混蛋的,逼婚不说,还弄个什么上床的条件,仔细想想,跟嫖差不多。”
方兰松皱皱眉,“嫖?你真这么想的?谁嫖谁?”
“我就这么一说,”晏含章隔着手掌,亲了亲方兰松眼皮的位置,“你嫖我,哥哥。”
方兰松语气带着戏谑,“给嫖?”
晏含章又想起那次醉酒闹的乌龙,觉得屁股都开始一阵阵发紧,“那也得打得过我。”
方兰松捏着拳头,在晏含章肚子上比划两下,“我打不过你?”
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。
毕竟俩人每次打架,不滚个十几圈不算完,又上嘴又上牙,被对方摁和摁住对方的机会都不大。
晏含章决定跳过这个问题,很谄媚地说了一句:“我才舍不得打你。”
方兰松一个字也不信。
“那…以后,”晏含章道,“以后这个条件取消,行不行?”
方兰松当时声音都提高了,“不行!”
“不但不行,还得加倍!”
“毕竟,我现在是你的心上人,身份不一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