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听白惊慌地站起来,不自觉地开始踱步,忽然觉得身上也变得不爽利起来。
原来是他的情绪起伏太大,竟然比渡劫之前还要焦灼不安,浑身就像是紧绷的弓弦,后背竟然破天荒地冒了不少冷汗。
这可不行。
万一葭葭嫌弃怎么办?
云听白像是个没经历过□□的毛头小子,手足无措地走了几步,连忙跑到后院去沐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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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葭葭正在头脑风暴中。
奇了怪了,春/药怎么会不起效呢。
难不成是那药铺的掌柜骗了她?
不,不对,若是摊贩尚还有可能。
宋葭葭蒙着面的时候,谨慎地找过几个修士打听,这是陵凌州最出名的药铺之一,几百上千年的老店了,应当不会骗人,否则铺子在这里,掌柜吃不了兜着走。
那么就剩下唯一的可能性是……
她把两个茶壶拿反了。
宋葭葭:“!”
艹艹艹艹艹艹艹!
下药下错了人!
她平生第一次生出要拿菜刀把自己砍死的冲动。
宋葭葭此刻是满心满眼的懊悔莫及,她心底悔恨交加,一遍遍地唾弃和责骂自己。
怎么能这么糊涂呢?
怎么能傻到把两个茶壶拿反呢?
明明当时她还仔细地多看了两眼,怎么还能拿错呢?
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耳聋眼瞎,还是已经糊涂到了转个身都忘记东西的地步。
等等,既然云听白喝到的是这壶没有下药的茶水,那岂不是意味着连霁喝的是……
宋葭葭的脸色骤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。
她疯了一般跑回自己的厢房,心底尚存妄念,希望还有机会可以阻拦连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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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无星无月,远处的别院溶入沉沉夜色之中,并没有点灯。
狂奔的宋葭葭跑到门前,却猛然顿住脚步,她还在喘着粗气,尽量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扉。
内室一片漆黑,寂静得仿佛没有任何活物存在。
“阿霁?”
宋葭葭轻声唤道。
没有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