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原来叫玉阶吗?”秦德点点头:“既然你见多识广,那就不必自称晚辈,称我一声先生就好。”
“秦先生。”郝业仁又是一礼,然后迈步走向旅舍。
小厮见有客入门,先是看了一眼野人一般的秦德,这种奇怪的外表不多见,但也不足以让已经识万种人的小二惊讶了。他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:“二位客官,楼上有上房,我们这里有沐浴的地方。”
郝业仁拿出一个金元宝,小二用双手接下,对楼上喊道:“上房两间!”
随后小二又搓搓手:“两位可否需要一些吃食,我们好提前准备。”
郝业仁看向秦德,秦德想了想说道:“业仁,你也需要去洗洗身上的尘土吧,那咱一个小……咳,半个时辰后在楼下会合怎样。”
“好。”郝业仁点点头。
在客房中洗尘净身时,郝业仁思索回忆一路上的见闻。他看到诚实的人被迫说谎;正直的人被迫弯腰;直言者被迫噤声;理想者亲眼见到理想破碎;谎话连篇者的最后一句真话,奴颜婢膝者最后挺直的腰杆,缄口自保者突然的仗义执言。
“还缺了什么?”郝业仁如此问道。
郝业仁想不出答案,所以来了玉阶学宫,在这里他想要找到这个答案,这里有很多智者与聪明的才子,以及数之不尽的理想者。
到底哪种思想会适合他?
郝业仁预见了那冥冥之中的未来,但隔着一层浓雾,看得并不真切。
“不过秦先生是个好人。”
没错,自知眼光很烂的郝业仁还是毅然地得出了这个解论,虽然见面时暴躁粗鄙,又时时刻刻释放灵魂之力缠绕周身,可郝业仁还是觉得他是个好人。
就像你看见一个人光明正大的拿着卡拉什尼科夫,斜戴一顶钢盔,但你一看他是阿连德就不会害怕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