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二天后,某个医馆中。
秦德在一片雪白中缓缓睁开双眼,他下意识左右看了看,什么都看不到,只觉得自己躺在一片白色的空间中。
“我这是,又死了吗?”秦德呢喃着,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事,毕竟在地球时就有好几次差点死亡的意外,全被他给避过去了:“不对,我死了之后应该去到电影院里啊?”
秦德向上伸手,结果手直接穿了过去,原来这是白雾在没有他继续操控的情况下,自动形成的宛如屏障一般的东西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颜色和质量会变得这么浓厚。
他想了想,把白雾内透明度拉低,这样他就可以看到外面,而外面也看不到里面。
“醒了?”
一身青衫,温文尔雅,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慵懒而又不失风度的气质,令人第一眼看上去就心生好感,即使是一声招呼也让人如沐春风,完美的诠释了君子如玉这个词。
这是秦德在晕过去之前惊鸿一瞥看见的人,他坐在一群大佬的聚会中的主位上,想不记住都难。
常佐逝只是在通知完神州周围的青州、燕州、赵州后就回玉阶学宫了,至于神州下方靠海的灾州,那鬼地方有没有活人都难说。
路过医馆时顺路过来看了一眼,就发现秦德的灵魂在活动,应该是醒了但不想说。常佐逝想了想觉得还是点破这一点,因为总是要和这位没见过的神修聊一聊,好能理解这位的想法。
秦德坐起身,发现身上的完全没有衣物,也就没有散去白雾,直接问道:“我的衣服呢?”
常佐逝没有因为秦德的无礼而心生不悦,因为比他还无礼的常佐逝见得多了,而且天天这样早就习惯了。
他用一种只能在脆皮鸭文学中才能看到的温润语气,不紧不慢地说道:
“秦道友可以称我为常佐逝。道友的衣物只是寻常凡衣,早在硬撼落石时就已毁坏。我们已私自帮道友做好了新的法衣,还望道友海涵。法衣的外表与之前的别无二致,如果道友不介意的话,我这就让人送来。”
秦德都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常佐逝看他不言不语,还以为是触碰了什么禁忌,又或者有什么没提及,于是低头思考起之前自己说的话,然后想起了什么,接着说道:
“业仁那边我们已经去解释过了,旅店中的房间我们也没有动过,道友可以放心自己的物品。那块落石剩下的石碑也原封不动地放在地阶宫的门口,道友你想搬走还是就地雕刻,全看道友的想法。”
秦德沉默。
常佐逝看秦德还是不言不语,想了想后一拍脑袋:“看我这脑子,都忘了道友已经二十二天滴水未进了,稍等一会,我已经让人送饭食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