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，之前的气氛还没完全消失，两人都不怎么想说话。
“你先吧。”唐南阳隔了好久才缓缓神道。
郝冬息想了想，还是决定从头问起：“你在哪遇到他的？”以唐南阳的性格，不可能把这种外表的人往这边带，应该是这个神修自己来的，唐南阳只是跟着而已。
“玉阶学宫的凡尘堂，他身上的气势你能明白吧，当时我以为他要大开杀戒了，放不下心就一直跟着。”唐南阳答道。
郝冬息点点头，秦德身上那种让人接近死亡的气势他是能感觉到的。
与其说是感觉，不如说是被侵入，一但把视线放到这个神修身上，或说听到他那难以言喻的声音，心神和灵魂就会出现刺痛与不适。而只是靠近他，就会产生一种直面死亡的恐惧，郝冬息暗中给自己施加了好几种有清心明神的法术都无法消除，就像它早已扎根在自己心底，与自己相生。
要不是看到他身后的唐南阳，属下也没得到什么消息，郝冬息都要思考自己最近干了什么。
不过结局是好的，在郝冬息看来这个叫秦德的神修除了气势有点问题，其他方面比起一些劣迹斑斑的神修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正常，只要能抵抗那种恐惧感，他甚至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朋友。
“可惜……不对！”
郝冬息之前感觉自己的灵魂更坚韧了，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因为死亡恐惧的消失而产生的后遗症，这种后遗症跟错觉没什么两样，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消失。
但离秦德离开已经一刻钟了，这种坚韧感并未消失，就说明自己已经练无可练的灵魂与灵魂之力变得更强了。
除了神修，灵修和炼体的灵魂之力在不被自身的灵力包裹的情况下，一但离开躯体就会自行消散，而大部分杀伐法术中都需要其中的灵魂之力操控。
灵魂越坚韧，灵魂之力越强大，在不失控的范畴中释放的法术就会越强悍，以为其中的灵魂之力决定的输出与操作的上限。
就像同样是翻天印，灵魂之力不强的注我境来释放也就那样，最多也就千米大小的印压下来罢了。再多的灵力也只能让法术失控，到时候这印压谁可就不是释放者说了算了。
但如果是一位神修的注我境释放翻天印，那最少都是千米大小。而且这个神修命都不要了的情况下，全力爆发灵魂之力，可以释放出近万米大小的翻天印，还是能随意操控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