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可能忘了?
为了短时间能筹齐母亲的医药费,他被迫回到骆家,被按在那个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面前磕头,所谓的认祖归宗。
但哪怕是骆家要求骆逾明回归,那个骆家家主也从来没有给过他身为少爷该有的待遇,甚至在骆志宏的手上,他连为人的资格都不曾有,如同狗般卑贱地活着。
可只要他母亲能得救,骆逾明都能忍受,偏偏到了这个地步,骆家依旧背信弃义,任由他的母亲死在了病床上。
对上骆志宏那张蠢脸,骆逾明并未反抗,只是唇边的弧度越发冷冽。
等着吧,很快就会结束了……
骆志宏被骆逾明那阴沉的眼神盯着,背后不由得发凉,他更是色厉内荏地伸手,一把抓住骆逾明的头发。
“让你他妈瞪着我,啊?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给你挖出来,还敢看是吧?!”
“老子让你看,看啊!”
骆志宏说着,一手压着骆逾明,将他死死摁进了喷泉的水里,嘴上继续咒骂着。
直到站在一旁的人拉了拉他。
“干什么,没看见我在干什么吗!”
骆志宏不耐烦地回过头,声音戛然而止,阮清安正站在不远处,铅灰色的眼看着他。
她穿着深红色,层层叠叠的礼服,如同被簇拥着的花,盛放到荼蘼的艳丽,带着张扬而势不可挡的美,让人移不开眼。
可唯独那双眼,骆志宏止不住颤抖着,他的手下意识一松:“清,清安,是你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