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野兽般暴起的骆逾明轻而易举地将他压制在喷泉的石壁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骆志宏:“抱歉,大小姐吩咐的。”
紧接着,拳头落下的声音伴随着骨头破碎的声响,一旁的二世祖们都吓懵了,只有阮清安慢悠悠地转过身,给安保人员打了个电话。
“叫人过来,这里有人摔伤了,需要救护车——伤得如何?”
她铅灰色的眼泛起笑:“看上去要死了,挺严重的,当然,我说是摔伤,那他就只能是摔伤,明白了吗?”
片刻后,宴会都尚未开始,救护车先来了一趟,整个大厅的气氛都变得惴惴不安,可阮清安却领着骆逾明重新回到了后方的更衣室。
娇气的大小姐捂住鼻子,嫌恶地瞥了眼骆逾明:“去换身衣服,脏死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骆逾明拿了身西装,走进更衣室。
即将关门的时候,他忽然听见了阮清安的声音:“喂,不准再有下次了,没有人敢欺负我阮清安,也不能有人对我的人不敬。”
阮清安冷眼看着他,说不上担心,只是强烈的占有欲和被冒犯的不满,但意外得让骆逾明觉得,这就该是她应有的样子。
骆逾明轻叹:“遵命,大小姐。”
直到更衣室的门关上,阮清安回过身,阮甜甜正好站在楼梯口:“阮阮,我们聊一聊吧,我知道我们之间恐怕有些误会。”
“今天是我认祖归宗的日子,以后我们迟早也会相处,若是我们关系不和,被别人知道了,也是给爸爸找麻烦,不是吗?”
阮甜甜说话时,表情倒是善解人意,温柔可人,但言语中都隐隐透露着威胁。
阮清安沉下眼,径直上了楼,直到她路过后,阮甜甜那温和的笑,终于变得扭曲,低声呢喃着:“呵,等着瞧吧,蠢货。”